你如何開始尊重一些與你身份密切相關的事物,例如你成長的地方?來自小鎮或農村地區的大多數人都會發現,描述自己的家鄉時,常常更容易用相對接近的地方來說明,而不是實際的來源地。為了節省時間或避免混淆,選擇最近的知名城市、地理地標或其他在我們共同文化詞彙中足夠重要的地方會更簡單。儘管不太關心簡潔性,Dolly Parton在1967年首次接受主要的鄉村音樂出版物Music City News的訪問時,自豪地描述了她的地理根源,完美地詮釋了這種習慣。
「這是田納西州的塞維爾維爾,一個位於諾克斯維爾和加特林堡之間的小鎮。你可以簡單地說它是『大斯莫基山的山腳』。但如果你想知道我住過的一些山谷和山嶺的名字,我在皮特曼中心的皮特曼中心路出生。然後,當我大約五歲的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叫布格敦的地方。那真的不是它的名字,但那是所有人都叫它的名字。然後我們搬到一個叫刺槐山脊的地方,我在那裡住了好幾年。我們擁有整個大農場。我們只是務農,這就是我們所有的生活。」
在刺槐山脊的這個農場上,我們找到她1973年概念專輯《我的小田納西山家》的舞台和封面明星。這張專輯在多莉27歲時發行,介紹曲中,她讀了一封離家18歲去納什維爾追逐音樂事業時寫給父母的舊信。她從音樂之城發出的消息體現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無論來自何處:自己走出去,卻發現想念那些從未注意到或欣賞過的家鄉的一切。「直到我離開,我才意識到我多么愛你們和那些吵鬧的小孩們,」她在獨奏口琴演奏的《甜蜜的家》背景音下朗誦道。這引導我們進入《我記得》,在這首歌中,多莉親切地分享了她在鄉村阿巴拉契亞成長期間的一系列生動細節:金色小麥的草地、甘蔗、歌鳥、自製玩具——但最重要的是,她父母無處不在的愛。
「儘管艱難困苦和我們經歷的一切,我們有媽媽和爸爸。他們比我們大,更有智慧。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覺得一切都會好起來」她在2020年出版的書《多莉·帕頓,歌曲記者:我的歌詞生活》中寫道。「要在那個世界上的那一群孩子裡真的操縱,沒有真正的收入進來,只是在肺炎或更糟糕的冬天裡生存,這有很多值得考慮,很多值得書寫,很多值得感激。」
儘管困難和痛苦本可以輕易定義她的童年,《我的田納西山家》描繪了一個充滿溫暖和奇蹟的世界,反映了她父母確保愛和想像力至關重要的努力。多莉·麗貝卡·帕頓出生於種佃農羅伯特·李·帕頓先生和艾維·李·歐文斯,是十二個孩子中的第四個:威拉丁、戴維·威爾本、科伊·丹佛、鮑比·李、斯特拉·梅、卡西·南德、蘭德爾·休斯頓、拉里·傑拉爾德、埃斯特·佛洛伊德和雙胞胎弗里達·艾斯特和瑞秋·安。正如在《Dr. Robert F. Thomas》歌曲中所述,她由地區唯一的醫生之一接生,這位醫生「將那些山上的一半嬰兒都接生了」,薪水微薄。(她父母用一袋玉米粉支付了她的誕生費用) 這個家庭非常貧困,共享著一個沒有電或自來水的小木屋。冬天的雪通過牆壁進來。家人們裹著衣服睡覺以保持溫暖,有時不得不穿著前一晚濕掉的衣服去上學。有些夜晚,水桶裡的水都凍住了。但她的刺槐山脊家對她的身份如此重要,以至於她後來為她的主題公園Dollywood建造並裝飾了複製品。這個複製品由鮑比·李建造,內部由艾維·李重現。兩個小房間裡的舊花卉壁紙裝飾有鑄鐵鍋、照片、蕾絲窗簾、自製物品、舊報紙和其他「原裝家庭珍寶」,如一頂草帽和一個舊日曆。一端,一張搖床和一張搖椅擠在兩張五彩拼布被子蓋著的床邊,多莉說他們睡了三四個孩子。在床旁,一個大的鑄鐵鍋是石製爐牆上的中心,懸掛在木頭上。
「我們可能很窮,但我們不知道這點 / 我們聽過這個詞但不知道它的意思 / 喔,我們曾經有過那麼美好的生活 / 那些我曾經知道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光」,她在愉快的《老黑鍋》中唱道,這是一首對母親用來煮家庭飯菜的鍋子以及其他不再存在的簡單事物的頌歌。這種對簡單細節的無盡甚至神聖敬重,以及在黑暗時期培育快樂的能力,是多莉音樂作品中一再出現的主題,尤其是在《我的田納西山家》中。正如她在翻唱《在舊日好時光(當時時艱)》中提到的那樣,每個家庭成員都被期望努力工作在農場或照顧小孩,而多莉對她父親不屈不撓的工作精神特別感觸。她創作了《爸爸的工作靴》這首歌,把父親可靠的工作靴比作他在家庭中的角色。她把他形容為一個非常聰明和足智多謀的人,但是從未有機會學會讀寫,這是一個讓他感到羞愧的事實。在她成名之後,她父親的故事促使她創立並領導了「想像圖書館」,這是一個從出生到五歲之間給孩子郵寄書籍的計劃,至今已經分發了超過1.3億本書。文盲和有限的教育和其他資源在她所在的社區和地區是不幸的常態。
「在我來自的地方,人們<格>從來<格>不敢奢望走出去。他們只是在那裡生活和死亡。」她在1978年對《花花公子》說。「對我來說,一個來自我那兒的小孩,擁有那樣的雄心並說我想成為明星,人們會說,『嗯,做白日夢很好,但不要太誇張。』」
但是她童年生活中的同樣壓抑的環境給了多莉作為詞曲作者的優勢,並最終導致她有能力離開這些環境尋找更多。阿巴拉契亞的音樂歷史和故事敘述深深嵌入《我的田納西山家》的聲音中。每一個詳細的敘事,每一個哀鳴的口琴聲,每一個鉤鐮打擊,每一個易於記住的民歌結構形成了對過去和塑造她的民俗傳統的一種無言的致敬。在《音樂街道》(Down on Music Row)的最後一首歌曲中,我們瞥見了年輕的多莉,儘管仍在奮鬥,但已經實現夢想的邊緣,在RCGA門前啃著陳舊的麵包,並在名人堂的噴泉處洗臉。
「所有那種環境和我出生的生活方式已經被我用在詞曲創作中。因為我的心靈總是對每一種感覺敞開,」她在《歌曲記者》中寫道。「作為一個詞曲作者和作為一個人,我必須讓自己完全敞開。我受了很多苦,因為我對那麼多事情敞開。我痛苦很多,當我痛苦時,全身都痛。因為我無法讓心硬化來保護自己。我總是說我強化了心臟周圍的肌肉,但我無法讓它變得無情。我只是從我以往的一切中汲取 — 完全清楚我的出身,所有的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完全清楚我自己 — 因為那就是我今天在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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